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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9日,杭州女童模妞妞在拍摄时被其母亲踢踹事件引发网友群愤。网友秋城之夜在微博上评论道:“每个孩子都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很难想象这个母亲怎么下得去脚…这么小的孩子啊。”
▲当事人:3岁的童模妞妞
另一微博网友东海小公举则表示,“最不能忍的是,家长面对记者满嘴谎言,说是因为妞妞往马路上乱跑,大家看到的视频,明明就是妞妞对面是墙壁、而俩大人正在用手机拍摄,是因为妞妞把手袋放在地上,影响了大人拍摄的连贯性,她上去就是一脚!而孩子被踢后,男的拣手袋递给妞是想继续拍、女的拉妞裙子是想拍的更好,当时没看到他们安慰孩子!”
网友汪德龄同样义愤填膺,“重点难道不是小女孩年龄那么小就被父母利用作赚钱工具,稍有不如意就拳脚相加吗?怎么还会有人纠结‘踢一脚算不算家庭暴力’呢?”
事后,妞妞妈妈发微博道歉,说因为“各位的误解与不理解”,让她深感抱歉,并请求见谅。这番不诚不恳的道歉,掀起新一轮舆论对妞妞妈妈的谴责。人们又扒出了更多视频,看到妞妞妈妈用衣架打孩子,以及一个挥手要打,孩子便立刻从“不想拍照”变成“招牌微笑”。
萌萌的脸蛋背后,是妞妞这个3岁童模对自我认知的迷失,和迫不及待对大人的讨好。如同网友奶枸所说:“小女孩怎么被踢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越是平静越是让人心痛”。人们这才意识到,这个母亲用暴力制约孩子的童年,以谋取更高经济效益的做法,或许只是中国童模现象的冰山一角。
中国童模行业正在兴起,各种走秀、选美比赛和模特班层出不穷。一方面,家长以“增加孩子自信”为初衷,却又借用孩子的童真赚取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据中国英文媒体“第六声”(Sixth Tone)2017年报道,孩子每拍摄一套衣服可以得到50-80元人民币的报酬,一人一天至少可以换装50套,收入可达4000元。目前中国圈内较为知名的女童模谷歌,她的单套服装可获120元,最高纪录是一天之内拍了264件衣服,光是那一天,她就赚了3万多块。这比中国绝大多数普通白领的月薪都要高。
▲有的童模认为这样赚钱容易,说话谈吐也完全是大人的样子
在美国,劳工统计局2010年的数据显示,童模平均薪酬为每年42560美元,每小时约20.46美元(折合人民币138元)。美国《家长》杂志的Deborah Skolnik声称,一些儿童模特每年能在商业广告中赚取10万美元(67万元)。
Skolnik补充说,许多儿童在做模特之余,仍需要上学,完成其他业余课程,意味着大多数童模每个月只能接2-3个工作,而年幼的孩子有时一次只能工作两个小时。所以,从技术上说,童模的收入潜力无限,但实际上,只有表现最好的童模才可以获得非常高的收入——每年工资高达240万美元(1558万元)。
这一杯羹,哪个“利益至上”的父母不想分?
而地球另一端,英国父母的追星梦也丝毫不亚于中国父母。据育儿网站Netmus.com《关于儿童模特的专家建议》一文写道,每周约有1万份申请由父母发送给伦敦童模机构。
英国平面儿童模特收入为每小时60镑(526元),但因英国儿童工作时间的法律限制,每天差不多300镑(2635元)。电视广告童模平均每天赚取150至350英镑(1320元-3070元)。最受欢迎的儿童模特每年可赚取1万镑(8.8万元)。
只不过,英国的童工律法规定相对严苛,从一定程度上制止了“虐童”行为。
在英国,儿童必须年满13岁才可以进行兼职工作,若从事与影视、戏剧以及模特相关工作,其年龄可以放宽。然而,从事此类行业的孩子必须获得“演出许可”,这也便让儿童的此类商业行为处于英国政府的监管之下。
同时,孩子还需要医生出具身体健康证明,以确保孩子的健康得到保障。
英国对童工的工作限制非常严格,此类限制包括但不仅限于童模:
1. 若未获得当地政府教育部门颁发的雇佣许可,则不能工作
2. 上课时间不能工作
3. 早上7点以前或晚上7点之后不能工作
4. 工作超4小时至少要休息1小时
5. 若此类工作损害儿童健康、福祉或教育,则不被允许
6. 在学校寒暑假期间,至少需休息2周
在英国,上学期间,童模每周至多工作12个小时。相关的按律法规规定:儿童在上学期间和周日最多工作2小时。13-14岁孩子周六至多工作5小时,15-16岁孩子周六至多工作8小时。
根据苏格兰政府官网显示,孩童表演场地必须获得演出许可当局的批准。同时需根据孩子性别和年龄,来妥善满足孩子的需求。如提供膳食、上厕所、洗漱和穿衣等设施均需配备齐全。如果孩子在没有表演、排练或活动时,也必须为孩子提供适当休息和娱乐的区域。
除此之外,英国律法对童模(儿童表演者)的休息尤为重视。每个孩子都有权休息和玩乐。在工作期间,每晚也必须保证孩子的睡眠达到12个小时。如童模处在休息期间,则不能参与教育类学习、排练和进行表演前的准备(如妆发)或任何其他形式的工作。
英国的律法已经走在了前面,希望中国的保护童工的法律法律规也尽快建立起来。至少该让父母从源头上就了解到,自己只是孩子的领路人,而不是所有者,不能随意控制幼童的身体与想法。
每个人的童年只有一次,孩子健康快乐的成长才是无价的,他们的过分“懂事”,只会让人更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