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剧《广告狂人》不但在艾美奖上所向披靡，而且掀起了美国荧屏的怀旧潮。3月25日，它的第五季开播，首播两小时的特别集吸引到350万观众收看，创造该剧最新收视纪录。然而，你可能不知道的是，这部制作精良的剧集在台词上也有不少穿越年代的小瑕疵。 普林斯顿大学历史系博士生本杰明·施密特日前针对这一问题做了一番分析，结果以“说外语的《广告狂人》”为题发表于《大西洋月刊》官网。名言与时代不匹配 在第1季第6集中，克里斯蒂娜·亨德里克斯饰演的性感女秘书琼，对着新入职不久的小秘书佩吉说了句“媒介即信息”；然而，传媒理论大师马歇尔·麦克卢汉的这句经典名言，真正为人所知是在1964年他的《理解媒介》出版之后。 “媒介即信息”是其中一个章节的名字，之后迅速被广告界奉为圭臬。而这一集的时间背景却是1960年，这句话显然跑到了未来。还有客户经理肯竟然早在1960年就说出了艾森豪威尔1961年告别演讲时首次提出的“军事工业复合体”概念。 另外，第3季第2集中，1963年的办公室中出现了1987年才发行的三卷本缩印版《牛津英文大词典》。对照当时出版物求证 施密特从网上找到电子版本的《广告狂人》剧本，将所有台词全都输入电脑，然后对照各类60年代出版物的电子版，从头到尾检查一遍。为完成这项工作，目前正在耶鲁大学人文研究所工作的本杰明·施密特利用所内资源开发出一套电脑程式。 《广告狂人》的每一季中仅有三四处用语不曾出现在60年代的文本之中，而且那些内容大多与广告领域的专业性词汇相关。其中一处比较明显的错误发生在第1季中，艺术总监萨尔·罗马诺提到了“Espresso咖啡豆”一词，但这种叫法其实直至80年代才出现，此前人们并不细分咖啡种类，一概统称为“咖啡豆”。不过，细细分析之后，施密特发现《广告狂人》中的用语，距离逼真可信其实还有一定距离。这些用词错误，对于普通观众来说，绝大多数并无实际影响，只是有违《广告狂人》百分百原汁原味的好名声。不过，相比这些， 《广告狂人》台词真正露怯的还是在商业用词方面。现代人才会使用的董事会语言经常穿越时光，回到了60年代的纽约广告界。施密特以“作为杠杆”这个动词为例：第4季中，彼得·坎贝尔谴责某烟草公司利用Sterling Cooper“作为杠杆来换取更好的利益”。乍一听，这说法似乎很商业、很地道，但由银行界而来的“作为杠杆”这一说法，其实却要迟至里根时代才被普及。在那之前，这个词只有“举债经营”的意思，放在这里则意思完全错了。此外，诸如“签约奖金”、 “保持低调”等说法都出现了时代性的误用。 最后，施密特也承认，对于一部电视剧的用词如此指摘，或许会让人觉得太过吹毛求疵。 他说：“但问题在于，在各个方面都严格尊重史实，这本就是《广告狂人》的核心所在。我们之所以看它，就是为了能够沉浸在那相对遥远的过去之中。有鉴于此，这些让人出戏的用词肯定是个缺失，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小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