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ny Wang是一位说话轻柔的女子,对她的采访在伦敦多切斯特酒店(Dorchester Hotel)进行,与公共外交有关的主题稍显宏大和严肃,Jenny Wang却似乎驾轻就熟。她刚一坐定便开门见山,问清了访谈的内容和范围,便微笑着娓娓道来。她丰富的阅历和经验,带出与她温柔外貌并不相称的霸气,而当说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她又会如小姑娘那样笑起来。她言语精炼,话语直接而委婉,坐下才几分钟,她已经全面地概括了自己的工作和所参与的公共外交的特点。
Jenny Wang是AEC [Asia-Euro Co& (UK) Ltd]总部公司的董事长,也是亚太交流与合作基金会国际事务部副主任和英国青领会会长兼执行董事,而这些身份或仍只是她工作的部分侧影。她清楚地概括了当今时代不同层面外交的特点,指出传统外交中存在的问题。她非常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突破中国传统的公共外交模式,开启新的公共外交时代。乍一听去,她的想法会令人狐疑,但当她将这些年做的事情说将出来并总结了其中所蕴含的公共外交手段时,你会有“哇!”的一下恍悟。你很难相信这些在报纸上会占据重要位置的“事件”,会出自于这个姑娘精心的策划和推动。而她也只用三言两语便将其中要害表述清楚,她实现这些目标的路径清晰而务实,且以此反证了传统外交在促进国与国之间沟通交流上的局限和不足。
“传统的公共外交方式热衷于组成一些政府代表团彼此互访,很多时候是面子上的客套,几乎所有的时间双方都在‘你好我好’,开个不痛不痒的座谈会,然后就各自回去写报告后交差。我们做的和这个不太一样,我们有清晰而明确的目的,且有非常清楚的成本核算,因为我们想做一些实事,而且这些事必须是双赢或多赢。”她优雅地喝下一口茶说。
Jenny做的这样的实事有很多,其中一个重要的项目是尼泊尔的“蓝毗尼复兴计划”。2012年9月,AEC总部携亚太交流与合作基金会、英国VTP集团在伦敦就“蓝毗尼项目”进行了交流,最后三方共同参与并成立了“英国东方文化保护组织”,并签署了关于尼泊尔蓝毗尼“蓝毗尼之云”项目和基础设施要求的“合作谅解备忘录”。
尼泊尔蓝毗尼是佛教中佛祖释迦牟尼的诞生地,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宗教圣地之一,也是联合国命名的世界文化遗产。每年都有大量佛教徒和旅行者到此朝拜和观光。但尼泊尔也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佛教圣地蓝毗尼的基础设施十分落后,通讯、交通、电力、食宿等方面的严重不足致使旅游者在蓝毗尼的吃住行等问题都面临困境。该国的文化部门也缺乏有效的对外宣讲,作为和中国接壤的重要国家,这些无意间造成的 “神秘性”形成了对中国的天然文化障碍。为促进两国之间的交流和沟通,这当然需要改善。
尼泊尔蓝毗尼项目的核心内容是打造“蓝毗尼佛教文化特区”。该项目由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与亚太交流与合作基金会共同携手执行,AEC总部公司则将作为“蓝毗尼项目”的国际咨询策划顾问,负责此项目所有公关、政治事务等联系工作,参与这个项目的人都明白,Jenny 负责的这一块工作才是真正的核心内容。从这个案例说开来,她感觉自己所做的事很像战国时代的墨子,在一个具备潜伏危机的中间地带去做一个融合多方理解的事情,非常符合墨家“兼爱,非攻”的理念。这是要有高度的和平意识和人类文明责任感的。她深信这件事会让周边几个国家之间的人民实行深度宗教文化交流,因为它可以包容不同宗教信仰中最为本质的真诚。
作为亚太交流与合作基金会国际事务部副主任,Jenny认为这个项目具有高度的“公共外交”意义,“尼泊尔的地理位置比较微妙,它位于中国和印度之间,周边的政治态势比较复杂,不论是中国还是印度还是尼泊尔本身,都需要做些什么来实现平等的三方文化交流。它必须不敏感,不伤害任何一方,且能够起到安全有效的正面影响力。从该项目完成的结果看,它安全地实现了设计功能,非常平和地促进了多文化融合和多信仰宗教的包容,甚至可以说它为世界的和平贡献了力量。”
2013年10月,爱尔兰前总理、欧盟前负责人伯蒂先生(Bertie Ahern)受AEC总部公司邀请访问中国。作为AEC总部公司的董事长,Jenny本人陪同出席了伯蒂先生访华期间的所有会晤活动。
“西方媒体对中国的报道有时候会片面,当一个成功优秀的中国人出现在西方人面前,他们往往难以置信,因为他们印象中的中国人不是这个样子。这是巨大的误解,却有双方的原因。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更需要做一些接地气的事,让西方人快速准确地深入了解中国和中国文化,还有中国人。”Jenny说。
爱尔兰前总理此去中国非常成功,与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亚太交流与合作基金会、大唐国际发电股份有限公司、中鸿基集团以及北京闽商联盟投资协会进行了交流,并且参与了很多深入中国民间的活动。这个貌似是国家外交的事件,其实是由民间外交者以公共外交手段完成的一次完美公关。在Jenny看来,让西方人真正、深入地了解中国是沟通的起点,先看见才有思考,有思考才能交流。
在与各国大量的合作事务中,她清楚地看到中国存在的一些问题,但同时清楚国际上存在着对中国这些问题严重的偏见和隔阂,而国家层面的外交很难俯身解决这些误解。“这更多是一份民族责任了,所以我们也针对这些误解和隔阂的消除做了很多努力,这些努力也成为我们做公共外交的重要内容。”Jenny说。而反观我们自己,其实也有很多对他国的误解和谬读,她列举出90年代末期捷克共和国曾与中国在外交政策上的微妙差异,说得略微兴奋,她突然微笑地问我:“你了解捷克吗?”本人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除了写书的米兰·昆德拉和踢球的波波斯基,我对它一无所知。Jenny Wang略带得意地将奶油和果酱漂亮地抹在一个斯康上,说你看你不知道吧,其实捷克斯洛伐克(解体前)早就同中国建立了大使级外交关系,它是最早承认并与新中国建交的国家之一。
说到未来,Jenny想法很多,但不会偏离这一条公共外交事业线。对Jenny来说,如何把高科技、新媒体以及现代的公关方式运用到公共外交中去,提高工作的效率,辐射更大的范围,让她的公共外交事务有着更好的传播和被解读能力,是她现在正在思考的问题。
说到这些事务的 “危险性”,她坦言从事公共外交工作的确要格外谨慎,因为一旦说错一句话,做了一件欠考虑的事,就不仅是影响公司与公司的关系这么简单,而很可能会影响到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可能会产生两国之间的外交灾难。“我们知道有时候一些媒体对我们所做的项目会有政治上的谬读,我们对此高度警觉,也必须用最理智的办法去面对和解释,而这些时候国家和政府未必会帮你什么。因为我们的一些项目太引人注目,当效果呈现,可能全球几百家媒体都在报道。所以有些时候,不得不代表中国声音时候发声的时候,我们一定需要格外严谨。”她说。
Jenny坦言,自己和同事所从事的公共外交工作,站的角度与一般的公共外交有所不同,并不是去解决眼下的冲突,而是希望能帮中国建立一个真正有职能性的智库,想更深层次的、更具体化的去了解国外的政策,是一个更长远的事业。她想寻求一种创新的公共外交方式方法,通过加强对民众的沟通与交流,汲取民智和民意,国内国外相互配合,统筹国内国外两个大局,讲好中国故事,发好中国声音,把一个真实的中国介绍给世界,树立公正全面的中国观。
图:Jenny Wang与亚太交流与合作基金会主席肖武男先生(左三)及英国VTP集团董事局成员合影。
图:爱尔兰前总理伯蒂先生在AEC总部公司与Jenny Wang合影。
图:Jenny Wang出访中东。图为Jenny Wang与中东皇室成员Hassan(右三)合影。
图:Jenny Wang与亚太交流与合作基金会主席肖武男先生(左四)、蓝毗尼项目佛塔设计师讨论设计方案。
图:Jenny Wang与亚太交流与合作基金会代表团参加伦敦金融城市政府的商务午餐会(左一为金融城市长Michael Oliver爵士,左三为金融城规划局局长Peter Wynne Rees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