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安地震发生后仅28分钟,壹基金就已成立了联合救灾雅安地震救援行动小组,正式启动雅安地震救援行动;不到一个半小时,已开始在线上寻找救援消息。
和官方公益渠道相比,民间渠道姿态低,反应快,在赈灾中能扮演官方所无法扮演的角色,起到官方渠道所无法起到的作用,国外的事例表明,这种非官方组织的作用,愈到灾后重建、灾后关怀阶段,就越重要、越明显,从这个角度讲,壹基金在此次赈灾中的戏份,还只是开了个好头,“好戏”应该在后面。但既然是好事、好现象,就理应提出更高要求。
5年前的汶川地震,公众在地震发生后和今天一样激动、踊跃地为灾区捐款捐物,当时响应中红会号召的企业、民众为数众多,红会各地分支门庭若市,工作人员一呼百应,号召力犹在今日壹基金之上。然而此后随着一系列丑闻的曝光,以及有关方面未能及时、充分采取断然措施,重塑红会形象,导致其公信力大幅下降。此次雅安赈灾,尽管红会同样很快发出号召,却应者寥寥,门庭冷落,在很大程度上“去功能化”。
从某种意义上,红会的“去功能化”,让壹基金成为受益者, “靡不有始,鲜克有终”,壹基金理应谨记中红会的前车之鉴,不要重蹈“官办慈善”的覆辙,要知道,民间组织对口碑和声誉的依赖更强,更经不起公信力的流失。
尽管红会“去功能化”,但从首日赈灾情况看,一、二线投入人力、物力,红会系统仍远多于壹基金等民间组织,这是历史和现实的客观原因所造成,短时间难以改变,壹基金本身对此也表示了关注。赈灾应以灾区、灾民利益为第一位,如何在新形势下合理调配各方资源、能量,让每一分钱、每一份力都物尽其用,是官方和民间组织所共同面对的难题。
壹基金自身也同样有不少待澄清、待改善之处。
首先,如前所述,首日的“光环”更多来自募捐成就和与中红会的对比,但募捐中很大比例来自大额捐款(这和国外民间慈善主要依赖小额捐款截然不同),且募捐数量之巨,和一线、二线实质性救灾行为似不太成比例,这固然有种种客观限制,但倘不交代清楚,便极易引发公众误解。
其次,欧美各国民众更相信民间机构,而非红十字/红新月会体系,很大原因在于前者管理费比例低,可确保更多善款用于灾区。但从震前各方信息可知,壹基金承认的管理费比例就高达10%,一些批评者更声称可能高达20%,竟远高于中红会公布的比例(6.5%)。由于中红会口碑严重受损,许多捐款者抱着“给中红会的钱天知道用到哪里去了”的心态,宁可忍受壹基金的高比例提留,但从流传的争议可知,质疑和非议已开始增多。
中红会未必就没有凤凰涅槃的一天,且随着更多民间组织的“准入”,公众的慈善渠道选择也会更丰富,壹基金倘固步自封,在善款透明度和提留比例方面长期无所作为,这种质疑和非议的声音恐只会越来越响,而非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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