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日，中国科学院主办的《国家科学评论》（National Science Review）杂志上刊发了《关于SARS-CoV-2的起源和持续进化》一文。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生物信息中心研究员和中国科学院上海巴斯德研究所陆剑崔杰研究员是这篇论文的共同通讯作者。

研究发现，新冠病毒已于近期产生了149个突变点，并演化出了两个亚型，分别是L亚型和S亚型，其中S型是相对更古老的版本，而L亚型更具侵略性，同时传染力更强。

该研究对公共数据库中的103个新冠病毒基因组数据进行了分析，这批病毒样本的基因序列的收集时期在去年12月24日至今年2月5日之间。在这103个病毒株中，有101个属于两个亚型之一。从占比上看，L亚型达到70%，S亚型占30%。

通过与其他冠状病毒比较，作者发现S型新冠病毒与蝙蝠来源的冠状病毒在进化树上更接近，从而得出S型相对更古老的结论。其作者推测：“L型病毒传染力更强，或者说在人体内复制更快，因此可能意味着其毒力也更大。”

在地域分布及人群中的比例，这两个亚型表现出了很大差异。L亚型在武汉爆发的早期阶段更为普遍，而L亚型的发生频率在2020年1月初后有所下降。作者认为，人为干预可能对L亚型施加了更大的选择性压力，如果没有这些干预，L亚型可能更具侵略性和扩散得更快速。另一方面，由于选择压力相对较弱，在进化上较老且攻击性较小的S型可能在相对频率上有所增加。这些发现意味着，目前迫切需要结合基因组数据、流行病学数据和2019年冠状病毒病患者临床症状图表记录，进行进一步的全面研究。

这103个样本显示，大部分患者只感染了L亚型或S亚型中的一个。但其中一位近期有过武汉旅行史的美国患者分离出的病毒株，在病毒株的第8782位点和28144位点却均呈现了C和T的混合现象，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位患者同时感染了L型和S型新冠病毒。不过，作者表示目前还无法排除新突变型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