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人:刘志军
经朋友的推荐我读了唐金元的小说《几多情债惜斜阳》。应该说通篇小说讲的就是男人女人的无奈。尤其是男人的无奈更是作者强调的精髓。
书中有一首耐人寻味的诗,还真值得世人的思考:人生如梦梦姻缘,无奈梦中苦与甜,缘分前世已注定,岂是人力可违天。可见男人女人的无奈几乎是与生俱来。
应该说是小说的开场白深深地打动了我:“婚姻实在是个怪物,以致钱钟书先生能写出《围城》这么一本惊世之作。之所以说它怪,是因为它既诱人也腻人,既给人以幸福,也给人以痛苦。因而尘世间的俊男靓女,在围城内外的喜新与厌旧,恋新与怀旧的困惑与迷茫下,总能生出许多动人心魄的悲剧与喜剧来。有这么一首打油诗,想必诸位英雄一定所见略同:围墙貌似好森严,城边野花岂等闲,内屋尚有颜如玉,外院急煞小凤仙。”
小说的结尾更是耐人寻味地呼应:“婚姻确实是个怪物。它让人细想起来还真不是个滋味。还是钱钟书先生在他的小说《围城》中引用法国人的那句老话说的好:婚姻好似被围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不妨将本小说开场的那首打油诗,变一种说法以结束这部小说。想必诸位英雄仍然所见略同:围墙依旧很森严,城边采花多少年,内守家妻好生念,外归夫君悔思迁。”
这两首开场和结尾的虽然是打油诗,但却凸显了作者的功力。它们对国人的婚姻状态还是刻画得入木三分。因为哪个家里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呢?作者提出“婚姻是个怪物”之说,应该说它既非常的新鲜,也非常的大胆,更非常的时尚。但它毕竟挑战了传统的价值观。是不是能普遍被世人所接受,还得拭目以待。
应该说这两首诗所揭露的社会本质,已完全带有普遍意义。许多家庭仍然保持了过去的和谐与沉默,完全是彼此间仍然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层可怜的谁也不愿意捅破的窗户纸,却在不遗余力地保护那好不脆弱的婚姻。
虽然这层窗户纸是虚伪的、单薄的、磨砂的,人们甚至可以将里边的朦胧与依稀看得一清二楚,但男女双方仍然在尊重着它在脆弱婚姻中扮演的珍贵角色,就好像所有的婚姻双方都在参加化妆舞会一样。这恐怕也是现代男人女人最为无可奈何之处。应该说,这场化妆舞会有着十分明显的讽刺意味。
小说里的男主人公刘子期,一生经历过三个女人。可谓爱情一波三折,婚姻风风雨雨。他虽然英俊帅气,风流倜傥,但可是一个品行端庄,颇负责任的男人。他虽然读中学时就与李娜是发小,属搭档,哪怕他们彼此曾经有过朦胧爱意,未必就是终生的承诺。如果他俩当时都能上大学,成为终身的搭档与伴侣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文革的知青下放,命运之神却让他们各奔了东西,甚至三年之中杳无音讯。
下放后的刘子期与如花似玉的回乡知青尤小芳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在舒伯特的《小夜曲》的小提琴音乐中坠入爱河,很快闪电般地爱得如胶似漆。而且他俩在三年的朝夕相处中,爱情自然会从朦胧到清晰,从游离到凝固,从凝炼到升华,直到男女情感的最高境界。本来指望两人双双都上大学,可由于尤小芳的身体例假的痛经,却让她这一辈子都徘徊在了大学门外。
就在刘子期上大学的前夜,他俩马拉松似的爱情,应该经受了时间的考验,那种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哪怕是尝试了人生的禁果,恐怕也无可非议。
刘子期又哪里知道,当他来到上海音乐学院报到就读的时候,又与原来的搭档李娜再度相逢,重新相遇。李娜当然希望苦心经营他俩爱的小屋。但不无遗憾的是,刘子期仍然沉浸在与尤小芳火热般的爱情记忆。最为可恨的是,由于尤小芳的自卑,终究酿成了他俩三年的爱情也不无遗憾地付之于东流。
在上大学时,由于一次春游的误会,与尤小芳同过“小芳”小名的邓雅芳也误入了他们的爱情三角。刘子期当然知道他不能脚踏几条船,但无奈的他又不忍伤害具有同等相爱权利的女人。致使雅芳一直没有放弃对他暗恋。
在出国深造前,刘子期无奈地与李娜成婚。但到美国陪读后的李娜不忍在国外的留学清贫,也是命中注定的迅速发迹,她终于与导演坠入爱河,成为了百老汇一名当红的歌剧演员。可惜好景不长,与刘子期分手不久的她,又被导演抛弃,而无奈地削发为尼。
在英国留学并与刘子期同时获得意大利伯尔尼国际歌剧大奖赛冠军殊荣的邓雅芳,哪怕是酒后乱性,也没有逃脱偷食禁果的一夜情。尽管得知李娜削发为尼的邓雅芳,是怎样的想方设法邀请刘子期加盟英国皇家音乐学院,但终因刘子期仍然爱着他心爱的尤小芳,并以照顾无辜女儿为由,始终没有答应她的盛情。
最后,刘子期与尤小芳终于在同父异母兄妹的错爱醒悟后,促成了他俩的破镜重圆,鸳梦重温。
小说不遗余力暴露人性,浓墨重彩挖掘灵魂,讲的就是男男女女的无奈。凡是有过几十年生活经历的男人和女人,再度回想自己并非如烟的往事,恐怕也难免该小说里男女主人公的无奈心情。除非无奈,又有几个男女真就那么无聊,那么无趣,那么狠心,那么残酷地伤害自己曾经爱过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伴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