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在《卧虎藏龙》惊艳世界的30多年前,就有一部中国武侠题材影片广受追捧,那就是台湾导演胡金铨执导的《侠女》,英文译名为A Touch Of Zen。
贾樟柯在自己的电影《天注定》(A Touch of Sin)中,绕着弯儿地向胡金铨的作品致敬。在这部充满野心的剧情片中,贾樟柯刻画了四个生活在当代中国的普通人,他们代表了中国无数个这样生活着的人们,像蚂蚁般在广袤的荒野上逃窜,就如《侠女》中逃脱朝廷通缉的女犯一样。在这个偌大的民族中,这些人们努力地寻找平和的生活,远离那些想碾碎他们、将他们揉入泥土中的力量。
不要以为《天注定》是一部武侠电影,演员没有花哨的回旋踢,然而电影中却频繁出现极端暴力的画面,其中的两个章节都在主演暴怒狂吼的复仇举动中达到高潮,让人不禁联想到昆汀·塔伦蒂诺(Quentin Tarantino)。
每个章节的结尾都伴随了至少一个人的死亡,故事源自于近期中国发生的真实事件,让电影更具激烈讨论的话题性。贾樟柯将这四个故事巧妙地拼接在一起,成为一场叙事的接力赛,从山西的雪原疾驰至重庆和湖北,再到珠江三角区的东莞妓院中。
四个人物组成了一个多样化的群体,姜武饰演的大海对当地企业的董事长充斥着不满;王宝强饰演的周三是重庆的一名打工仔,他学会了使用枪;赵涛饰演的小雨在做洗浴中心前台时被客人骚扰;罗汉山饰演的小辉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工厂工人,希望发一笔财。
每一个故事都很精彩,但我尤其喜欢大海,当他试图保护的村民纷纷取笑他时,他的绝望层层累积。小辉和妓女之间天真如孩童的感情也是精彩之处,当朋友问他: “你是否想出国?”他回答:“没有,所有的国家都支离破碎。”
余力为的摄影手法十分高超,视野展阔的景象令观者屏住呼吸,带有敬畏和恐惧。透过贾樟柯的电影,我看到的中国是冷的,近乎闭塞的广阔,在这里,只有罪恶才能温暖我们。
(编译:李晓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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