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闻周刊记者:温文)
英国影视圈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隔五年,就要翻拍一些经典小说改编的影视作品。在今年9月,又一部《简·爱》将会登陆银幕,这本由夏洛特·勃朗特在19世纪写下的经典小说是迄今为止,被搬上银幕次数最多的文学作品,目前上映的已经有21次。一轮轮的翻拍是否会让人厌倦?在英国,大可不必担心,因为这是一个怀旧的国家,虽然美剧充斥着商业频道的主流时间,但原汁原味的“国产”经典小说改编剧也毫不逊色,一样为英国人所津津乐道。
《简·爱》之所以被一再翻拍,对于电影创作者而言是因为翻拍这部小说并不需要遵循一定的套路。在1996年佛朗哥·泽菲雷里版本中,两位奥斯卡得奖者威廉·赫特和安娜·帕奎因的担纲演出,是现代观众最喜爱的版本,因为最符合原著精神。与之相比较,33岁的美国人凯瑞·福永在执导最新一版的《简·爱》时认为:“不希望《简·爱》踏着已经成形的路线前进。英国人更担心是否忠于原著。我却想来点刺激的。”
不过对于福永来说,为拍了21次的《简·爱》注入新活力并不容易。他最爱的还是1943年罗伯特·史蒂文森的黑白片版本,认为那是最富有文学气质的。福永认为,前人所拍《简·爱》的叙述都倾向于罗切斯特。 “我可以从中学到怎么使更多的故事元素保持平衡。”但福永相信,新版本对人物情感的推进会更细致,但会兼顾并渲染全片的恐怖情绪。让简·爱的爱情之路看起来更黑暗,更危险。
对于现代英国人而言,文艺复兴以及维多利亚乃至工业革命时期的文学作品是他们最喜欢的,因此电影制片商们也多采用当时的小说创作影视作品。这些讲述英国近两百年来的历史变迁和关于爱情的故事已经被重拍了无数遍。不过英国经典老片新拍往往会在忠实原著或是历史的基础之上,别巨匠心地编排故事的结尾。像是最新一版的《德伯家的苔丝》,原著及早前影视剧版本中苔丝的悲惨的命运结局被换成了苔丝坐在山谷间远望的含蓄镜头,让人们同样感慨万分。
“19世纪那些最伟大的小说家——特别是简·奥斯汀、勃朗特姐妹已经被证明为永不枯竭的、最为安全的影视资源。”曾导演奥斯丁《艾玛》和狄更斯《尼古拉斯·尼克贝》的导演道格拉斯·麦格拉思说,“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在于那些设定的故事和每一个年代都有密切关系。反之,它很快被遗忘。我认为经典的核心在于反映了人类的普遍困境。那些漂亮的华服、房子、马车、烛台只是糖衣,并不是蛋糕。”
英国老剧新拍受人关注和欢迎的另一个原因在后期制作上的特效运用。虽然是讲历史,但剧情中的很多细节都被导演用一些细致入微的特技进行装点。像是新版《小杜丽》当中对伦敦雾都的场景逼真渲染,让英国人再次看到了早已不见的伦敦桥上盘绕的晨雾。
英国的经典剧场之所以能够不断有好戏登台,很大程度上来自政府的财力支持。在英国,依靠收取公共电视执照费而运作的英国广播公司是拍摄历史剧的主力。该台同时还获得文化部的年度经典翻拍剧拨款,拍摄每部成本至少在30万英镑的改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