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恰巧在十月初的周末来到牛津,你很有可能会恍惚间跌入了哈利·波特电影,因为那是牛津新生参加入学典礼、被正式录取的一天,牛津小镇的各个街角都是身着黑袍的学生。
在牛津,任何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都会通过仪式来标注,入学典礼便是新生接受仪式教育的第一课。在谢尔登剧院,身着Subfusc(深色服装)的学生们接受副校长的英文、拉丁文祝福。仪式仅有半个小时,却令人兴奋:这意味着被牛津大学正式接纳,也意味着成为牛津大学的终身成员。大学是一个以“知识”为特殊技能的独立机构,而入学典礼则是接纳新成员并训导新生遵守大学章程的仪式。
入学仪式可以追溯到中世纪,当时每个获得硕士学位的学生(Regent Master)都需要参加登记仪式来获得学校认可,并在持续的“镇校冲突”(学生和当地居民经常发生冲突)中接受学校的庇护。注册登记后,学生的整个学习进程都会记录在案。在15、16世纪时,这一登记仪式成为了正式的入学典礼。
在谢尔登剧院与数百名身着相同服装的新生一起参加入学典礼,这种庄重的仪式赋予新生强烈的荣誉感和认同感。然而,全新的体验并不止于入学典礼,和开学相关的还有Orientation Programme、Fresher’s Fair,以及各个学院自己的迎新活动,例如入学晚宴、学院烧烤、下午茶、观光等。据说最近比较流行的是“墨西哥浪潮”,学生们以喝醉或者身着学袍集体登上观光巴士的方式来庆祝开学。在这一严肃和狂欢交融的氛围中,高年级的学生也来凑热闹,例如,基督教堂学院每年在给新生拍入学集体合影时,高年级的学生往往喜欢通过搞怪来分散学生的注意力,在摄影师背后上演海盗和僵尸之战,或者干脆直接跳进喷泉池。
这一切都发生在第一学期Michaelmas Term的第 “零”周,也就是学期正式开始的前一周。这一周,太多的活动要参加,太多的人要认识,甚至让人觉得牛津 “学习、学习、再学习”的口号看起来像个神话。但这一切兴奋和喧闹在第一份作业布置下来之时便沉淀下来,因为接踵而至的是以周为单位提交论文或参加考试的节奏。
每个学期仅有八周,但学习任务非常紧凑。新生还没从开学的兴奋劲中缓过神来,马上就要投身紧锣密鼓的论文和考试之中。文科生很有可能一周之内得写一到两篇3000字的论文,而理科生很有可能一周就得接受一次测试。除非你是一个非常有自制力且井然有序的人,不然繁重的作业很有可能得开几个夜车才能赶上递交日期。
某些专业的学生甚至在正式开学之前,就已收到一份厚厚的书单,如果所在专业的学生多而相关藏书有限,那么这意味着图书馆里的“抢书大战”即将上演。这里每个人都很拼命地学习,图书馆里的灯往往要亮到深夜。
导师或许希望你一周有40个小时花在学习上,但事实上,很多学生在课余活动上也投入了同样饱满的热情和充沛的精力。牛津的学生以“努力学习,努力娱乐”的心态为傲,挤出来的课余时间用来参加牛津大学学生俱乐部、划船队、话剧社等课外活动,最大限度地放大感官来体验牛津生活,这也充分诠释了学习和社会活动在平衡牛津大学生活天平上的不可或缺。
初来乍到,一些“牛津特色”不得不留意。每个学院都有精心修建的草坪,但有些草坪是不能随便踩踏的,因为它们很有可能是只属于该学院院士的特权。在这里,博士不叫PhD而叫D.Phil,每学期开学时学院举行的测试不叫Exams而叫Collections,还有些单词的发音很怪,例如,Magdalen的发音为“Maudlin”。另外,和学院生活息息相关的一些单词还有:学院内部住宿和膳食账单称为“Battels”,学院财务管理员称作“Bursar”,学院的学生组织按照本科生、研究生分别称作JCR和MCR, 并提供固定的场所供学生组织社会活动,JCR和MCR的管理委员会成员相当于学院的学生会。
入学典礼揭开了牛津学习生活画卷的第一篇,身着学袍的学生在这一天正式圆了牛津梦,也成为了游客眼中的独特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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